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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感:以武结缘成佳侣,不意触她痛脚我惨遭烟灰缸砸鼻
原标题:以武结缘成佳侣,不意触她痛脚我惨遭烟灰缸砸鼻
受访人:张斌(化名)男 37岁
采访人:记者 刘小雷
采访时间: 12月14日
采访方式:微信
上周末,我惨遭她的毒手,挨了打
今天下午,我在单位写完述职报告,心里感到空落落的,对来年的展望,我笔下是那样花团锦簇,但从老总阴晴不定的表情,就知道来年的光景可能会更惨淡。
就混着吧,至少现在公司对我相当器重,在别人的薪水日渐菲薄时,他出于对我的尊重,待遇虽然没有提高,但能保持就不错了。毕竟我和他是发小,他创立这家公司时,我就辞掉公职,来辅佐他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!尤其是在我脸上淤青,鼻梁贴着创可贴的时候。
不仅是他,我的同事也充满好奇地探问过我的伤情,我一概说是自己晚上回家,在小区一不小心撞到了家中的防盗门上,他们听了,半信半疑,有人开玩笑说,是不是遭遇家庭暴力,被媳妇修理了,我说,我年轻时候也是暴脾气,半个古惑仔,只有我修理人,修理我的人还没出生呢!
他们点头称是,但问题是她早出生了,并且活生生就生活在我的身边,上周末,我惨遭她的毒手,挨了打,我还只能咽泪装欢,毕竟她是孩子的妈妈,她能嫁给我,并且给我生了一个聪明活泼的儿子,这功劳在我母亲的眼里,那就是天大的功劳,有此成就,我就应该在生活中处处忍让强悍的妻子,为孝顺起见,我也就努力收起自己的脾气,只能做一个惧内的好老公了。
遇到洁,应了一句话,仔细想来,应了一句话,“恶人更需恶人磨”,话粗理不糙,我以前在二十来岁的时候,也是把自己玩嗨了,从北滨河路泡吧、一直泡到陇西路、甘南路,要是有朋友问某某酒吧、慢摇吧什么的,问我,我绝对知道,并且能细细说明里面酒水的优劣,能不能碰上漂亮的妹子,问题是摇着摇着,朋友们就散了,都娶妻生子,早早地把自己弄到合适的轨道上去,只有我还不尴不尬地这么飘着。
我在家中是独子,以前纸醉金迷、牵猫遛狗地玩着,老妈宠溺,倒也没多话,但到后来,却开始催了,她隔几天就神秘兮兮地给我安排相亲,我不敢不去,但那些女孩子,老大不小地,把自己弄成剩女,就想找个人,把自己快快地嫁掉,各种问题,各种不适感,让我不敢轻易做出决定。我身边也有几个和我相处得不错的异性朋友,但我最多算人家的蓝颜知己,一起吃饭、泡吧、看电影那都没有什么问题,甚至是受了委屈,趴在我肩膀上哭都不是问题,但凡听到和我谈恋爱,我记得一个女孩说,感觉怪怪的,还有一个更夸张,说,你没心没肝的,嫁给你还不得把自己一生的幸福都断送了……
也罢!就把心好好地放在工作中吧,好在我虽然爱玩,但对于工作我却是一丝不苟,我在一家企业的广告部工作,做得一手好文案,摄影、摄像、后来的三维动画什么的,我也顺便搂草打兔子,一起玩了,虽然称不上是业内翘楚,但一专多能那是稳稳的。我的朋友也是因为这,把我摇车摇到了他的公司,两年过去了,说好的干股我是没见,毕竟他的公司还处在发展壮大的时期,他给我的薪水足可以保证一个月可以过过散福的日子。闲着也是闲着,看到自己的体型日益臃肿,便去报了跆拳道的班,我现在后悔不及,为什么不报一个陈式太极拳的班呢?
细细看着她的脸庞,那泪痕让我的心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
跆拳道,现在我的理解,它不是凭着瞬间的爆发力去踢碎木板,它纯粹是踏人的活,你不是痴肥吗?被人踏着踏着就瘦了,有几个师兄,有几个所谓的师兄陪我们练的时候,出脚尤其重,有几次弄得我火冒三丈,差点翻脸,唯独和我一起报班的洁,我却喜欢和她开练。
遇到洁,我终于知道我喜欢的是哪种类型了,不是那种精致妆容、惊若天人,实际夜不观色的女孩子,也不是那种自诩素面朝天、把自己早早地弄成黄脸婆的女汉子。
洁永远是那种淡淡的,若有若无的妆,她那不是修饰,是一种写意,偏偏那种含义,我体会得,我更喜欢的是她在练习跆拳道的时候,蹙着眉、咬着嘴唇,那种英气让人想到男装的林青霞,心中一恍惚,几乎幻想自己也是英姿飒爽的大侠,好像跟她一起行走江湖。和她对练的时候,我总是装作技不如人,她的小脚丫踩在我身上的时候,我居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快感,这种肌肤之亲简直比耳鬓厮磨更令人着迷,如果就这样,就这样一辈子该多好,现在细细一想,这不是找抽的节奏吗?
我们的大师兄早早地把自己练成了一身腱子肉,小伙子偏偏颜值还行,早早地把自己当成了令狐冲,我喜欢洁,但他根本不在意,他对洁下手了。我只能把这种情愫深埋在心里。在那期班结业,大伙儿聚餐的时候,一向俏皮可爱的洁,忽然情绪失控了,当着大师兄的面,一连摔碎了好几个红酒杯子,酒水溅到那衰人的脸上,他的脸上居然带着轻嘲的笑容。
洁被人拉开了,在沙发上嘤嘤地哭起来,我出奇地愤怒,我知道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,以我的经验,逃不出始乱终弃,但我不敢出手,因为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,如果那天我会有所表现,估计在洁的心里,我的形象要高大的多。
原本那天应该再没有什么交集,偏偏在酒终人散的时候,说到要送喝得醉醺醺的洁,我最合适,因为我没有喝多少酒,偏偏住的地方离洁最近。
在出租车上,洁仍然在哭泣,但已经是那种无声的抽泣,她打开车窗想吐,最后还是无力地倒在车座上,长长的头发垂在我的膝盖上,我轻轻地将她拉起来,让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,细细看着她的脸庞,那泪痕让我的心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……
送她到他们小区院子,我嘱咐她,到家了一定给我打一个电话,这样我就知道她安全了,这在情理上无可挑剔,而实际上我想跟她保留这一丝联系,知道在这座城市,我们虽然相忘于江湖,但我愿意不为人所知地,在某些时刻想起她。
媳妇,你什么时候练成了独门暗器
本以为这一段我只是路人甲的故事就这样被轻轻翻过,但冥冥之中,自有一种定数,让我再次和洁相逢。我35岁的时候,仍然奔走在相亲的路上,真是匪夷所思,她居然陪着一个女孩子赴我的局了,一见到她,我愣不过神来,半天才问了一句:你怎么在这里,她也迷茫地说,我是陪闺蜜来见一个人的,说是一个帅哥,怎么会是你。还相什么亲啊,虽是三个人吃饭,很快那女孩子就淡出了,所有的话题都围着那个跆拳道的速成班说起,自然她和大师兄之间发生的故事是禁忌话题,不能触碰,其他的,我们无所不谈。我终于知道,分别半年之后的小师妹为了散心,去了一趟西藏,回来后就爱上了旅游,她说,与其追逐一段不可靠的爱情,未若把自己交给天与地。在去德令哈的路上,我曾见过一张她在公路边盘腿而坐的照片,仿佛不是来自于鄙俗的生活,她的神情脱卸了世间的烟火气,我忽然觉得她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女神。
我痴痴地说,师妹,把她发给我吧,我喜欢。她嗔怪地看了我一眼,还是发给了我。我估计也是从那时起,她知道我一直在默默喜欢她。
我虽然不是很入小师妹的法眼,她也说过我的性格跟不上我的年龄,我大她十岁,不实在,有些浮,但我这人好玩,人还算真诚,长得也不难看,将就吧。将就将就她就成了我的女朋友了,而没过多久,我就和她领证了,尽管她的父母起初觉得我有些老了,他家的姑娘居然把我是一口一个“老张,老张”地叫着,但对于这种同样被父母宠溺,自己偏又特立独行的女孩子来说,这都不是问题,唯一的问题就是她对我和异性交往有否逾规视作男女大防,而按她的规矩,十步之内,绝无芳草可言。
上周那天,喝醉酒,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,我居然追问了她和大师兄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她的脸瞬时变得煞白,顺手就将茶几上的烟灰缸扔了过来,我躲闪不及,正落在我的鼻梁上,一时我天晕地转,鼻血长流。
我的拳握得紧紧的,却最终松弛了下来。正如老妈所说的,她能嫁给你,给你生个儿子,贡献是排在第一位的。
而她吓得抱着我哇哇地哭起来,我的心瞬间化成了一汪春水,我居然说:我的媳妇,你什么时候练成了独门暗器……
你说,我这是不是自作自受啊?
记者的话:
真是一对欢喜冤家。被烟灰缸砸破了鼻子,你居然能说得这么有趣,真的受不了这样变着花样秀恩爱!你被她砸破鼻子,她抱着你哇哇大哭,可以看出来,你媳妇其实还是很疼爱你的。只是,许多人心中都有一些不愿意被人碰触的角落,那里埋葬着他们的悲伤,一旦不小心被拉扯出来,必然会让他们心中再次受伤。你触了她的痛脚,当然你也就触了霉运。
不要再执着于她的过去,过去属于历史,而你,应当珍惜当下,放开胸怀,拔除你心中隐藏的那根刺,过好将来的日子。好好地呵护你的小师妹,让她这一辈子习惯被人疼爱,她心如烈马,就给她一片草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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